蒂兰の夏天

动かねば 暗にへだつや 花と水

【冲田组】那些隔过黑暗的花与水(序)

《那些隔过黑暗的花与水》

cp:冲田组

文:蒂兰の夏天

文中大量私设注意

因个人最喜欢《PEACEMAKER铁》的冲田总司,文中所有涉及到总司的部分基本采用PM总设定,但不完全一样,有私设。

第一次写冲田组的文,ooc肯定有,请见谅。

冲田组是大家的,ooc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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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究竟要重复多少次才是终结……

 

(序)

公元2205年,编号065本丸第一部队出阵池田屋,败北,队长大和守安定中伤,编队成员和泉守兼定重伤,堀川国广中伤,药研藤四郎轻伤,五虎退轻伤,加州清光折。

 

-01-

大和守安定醒来的时候,距离池田屋败北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照理说,中伤无论如何不应该造成这么久的昏迷,但他确实一直不曾清醒。面对急的团团转的审神者,向来视主如命的压切长谷部安慰说多半是受了太大刺激的缘故。审神者听罢沉默着低下头,替安定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嘱咐了长曾弥虎彻几句便离开了。

 

安定醒来时,是在自己的房间,身边是从前新选组的同伴们,堀川国广和和泉守兼定的伤势已经大好,此时正同长曾弥虎彻一起坐在安定的床榻前。

安定将他们一个个看过去,忽而开口问道,“清光呢?”

他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昏睡变得有些嘶哑,见面前的人不回答,又重复了一遍,“清光呢?他不在这里吗?”

“安定……”长曾弥虎彻叹息着抚上他的脑袋,却只是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安定歪了歪头,又看了看同样垂着脑袋的堀川和和泉守,眨了眨眼睛显得有些茫然。蓦地,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在了自己床榻的左手边,那里安静躺着一把薄红的打刀,依旧是他最熟悉的样子。他伸出手去,握着刀柄小心地将刀抽出,却只见那一向精心保养的打刀此刻却只余残刃。

“这样啊,清光已经不在这里了吗!”

那双握着刀的手有些微的颤抖,安定垂眸看着那半片残刃上倒映出的自己,往日里蔚蓝如海的眼眸现下只一片灰暗。他忽然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真狡猾啊,又是这样。”

“安定……”长曾弥看着他欲言又止,末了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抱歉,安定……”

“安定,对不起……”

“你们为什么要道歉?”看着眼前一打一协低头正坐一脸严肃的模样,安定无端觉得有些想笑,“那种家伙,明明是自己硬要逞强,到此为止怨不得任何人。”

“安定!”和泉守猛然抬起头,“清光他明明是……”他咬了咬牙,倏地止住话头,转身快步离去。

“兼先生!”堀川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转过头跟安定又说了句抱歉,便起身追着和泉守离开了。

“长曾弥先生不去向主上汇报吗?关于我清醒过来这件事。”安定脸上挂着微笑看着身边老成稳重的青年。

“这就去,”他的神色有些复杂,“虽然这么说可能也没什么用,安定,你还是要好好的!”

“嗯,我知道的。”他眯起眼睛笑着,“请放心吧长曾弥先生,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不会再做出那样的事的。”

“.…..你好好休息!”他站起身,走出门去又回过头,对着依旧笑着的少年说道,“安定,别再这样笑了,很难看。”

 

“难看吗?”安定仰躺在被褥上,觉得眼眶有些酸涩,“现在谁又会在乎这些呢?”

他想起和泉守说了一半的话,摩挲着那断刃的打刀,闭上了眼睛,明明什么的,我当然知道。

那个笨蛋!

清光……

 

-02-

大和守安定的日子过得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一如既往地做着内番的工作,会在出阵时“哦啦哦啦”地喊着冲在最前面,闲暇时安静地坐在廊下望着那株万叶樱出神。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再没有谁会缠着他问今天的自己有没有更可爱一点,再没有谁会一大早把他从被窝里拽出来要他帮忙涂爪红打背后结,再没有谁会在内番时对他嚷嚷着累死了然后躲懒把工作丢给他做,也再没有谁会在出阵时同他背对背,将身后交付给彼此了……

 

审神者一直没有再锻出过清光,安定想着这样也好,要是真的再来一个清光,他着实不晓得要如何面对一个对这些事完全没有记忆的他。

 

安定不曾跟任何人提起过,在他昏睡的那段日子里,他的梦里是一片赤红,不知是浸染了谁的血。拂面而过的风中带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耳畔似是有人在呼唤,那声音熟悉得让他一时竟分不清那究竟是元治元年于池田屋折断铓子的加州清光还是不久前在池田屋被敌刀贯穿胸口的加州清光。

 

池田屋,真不是个好地方。安定想,无论是对于从前还是付丧神的他亦或是现在作为刀剑男士的他,池田屋都不是个好地方。

 

他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清光很开心地跟自己炫耀,说夜里的战事总司会带自己去。他那时不服气的撇了撇嘴,赌气般的不去看那红眸的付丧神得意的神色,最后却还是按着他的意思帮他涂好右手的爪红,甚至有点别扭的说了句要他小心。那时的清光揉着他的马尾,笑得露出尖尖的小虎牙,说着不要小看他,加州清光大人可是很强的,一定会保护好总司什么的。安定没再说话,把玩着手里涂爪红用的小刷子,看着那上边的红色,越看越觉得像极了清光的眼睛,也像极了血的颜色。

再后来,他坐在廊下等到了天亮,等到了新选组大获全胜的消息,却没能等到那抹红色的身影回来。

 

安定不曾见过清光那时的样子,只在后来从长曾弥虎彻的口中听到过些许当时的情况。清光颈间的伤痕大抵也是因此而留下的。

安定曾很庆幸,可以在这里和清光重逢。他记得在这里见到清光的时候,对方那一身洋装让他呆愣了很久。作为付丧神的清光没能见到新选组以洋装作为制服的样子,这算得上是遗憾吗?毕竟他是那样的喜爱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出阵池田屋是匆忙中的决定,因着时空管理本部的严令,审神者也不得不在短刀们因远征而人数不足的情况下将他们临时派上战场。

那是安定第一次踏足池田屋那片土地,许是对于这里的不好回忆作用,身为队长的他有些恍惚。虽然一路上勉强还算顺利,但越是接近那时冲田总司和加州清光战斗过的地方,他的精神就越发显得不稳定。清光焦急的呼喊传来时,安定回过神,却只来得及看到那赤红的双眸中满满的不可置信和贯穿那人胸口的刀刃。

 

距离加州清光断刀已经有好一段时日了,安定有时会觉得他大约是应该哭一哭的,毕竟他和清光从作为冲田总司的爱刀时起就在一起了,然而他却流不出一滴泪来。不像那时他得知冲田病发、清光离去时,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抱着清光的本体任凭眼泪落满了羽织却不肯哭出声来。后来的几天里,他没日没夜地往演练场跑,直到最后被堀川从脑后击晕送回去。再醒来时,冲田总司将他抱在怀里,安抚着他的后背,一句一句跟他说着对不起。他没能忍住,搂着那人的脖颈嚎啕大哭,不死心般问着清光是不是还会回来,而那素来挂着温和笑容的青年只是一遍一遍重复着对不起……

如今的安定却再无法因清光的离开落下泪来。听说现世有句话叫作大悲无泪,也许就是如此吧。

 

午后的阳光正暖,安定伸了个懒腰,躺倒在廊下的地板上。他曾听过一个传闻,说是灵力足够强大的审神者会有一定几率召唤出保留着断刀前所有记忆的刀剑男士,但传闻终究只是传闻,更何况他现在的主人也并非那般灵力强大之人。

“天气真好啊!”他望着廊外的蓝天白云,还有不远处山坡上的万叶樱,隐约还能听到短刀们嬉戏的声音。许是日光太盛,他忽然用手臂遮住眼睛,嘴角微微翘起,“那家伙,现在一定已经去到冲田君身边了吧!”

 

-03-

池田屋被攻破的那天,安定在那里站了很久。

他看着新选组冲进池田屋,看着冲田总司和加州清光奋力拼杀,看着加州清光本体的铓子坠地发出细小的响声,看着那红眸的付丧神捂着颈间血流不止的伤口挡在咳血的冲田身前却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消散了身形。

那是元治元年六月五日的池田屋,是他曾经执着的地方。而如今,安定觉得,他再也不想到这里来了。

明明是盛夏的夜晚,他却觉得有些冷。伸手拉了拉脖子上赤红的围巾,不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安定转身带着队伍离开了这里。

 

-04-

第一部队回到本丸后,身为队长的安定径直走向审神者的房间。意外的,在审神者的房间外,聚集了不少刀剑,他疑惑地看了看大家,却发现他们正担忧地注意着房间里的动静。安定走过去,和他们打了招呼,正打算敲门,不想竟听到房内传来争吵的声音。

“你们不要太过分!”是审神者的声音,一向乐呵的女子此时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愤怒,“之前强行命令我们出战池田屋损失已经够大了,这次又要干什么?我不管你们是在争功还是怎样,看看你们负责的这些本丸,哪个不是因为你们荒唐的命令损失惨重,我们的刀剑不是让你们这样拿去争权夺利的!”

安定愣在门口,他只知道那次出阵是因着上头的严令匆忙执行的,原来其中竟有这样的内情吗?分管各个区域本丸的管理层互相争夺功绩?多么可笑的理由。而清光,竟然就因为这种荒唐的理由赔上了性命。

“你们的损失不是已经补偿给你们了吗,”那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安定猜测大概是分管这个本丸的人,“不过一把打刀,既不是你的初始刀,也不是什么稀有刀,折了再锻就行了……”

那人后边说了什么安定不记得了,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心情听下去了。他径自推开审神者的房门,恍若着魔一般,手中的本体刀架在了那人脖子上。

“安定,你做什么?”审神者惊呼,显然是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不就是一条命嘛,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再去投胎一次不就行了。”他的语气冷得出乎自己意料,眼带嘲讽瞧着那被吓得不轻的管理人。

“安定!”审神者抬高了音调,“住手,你是不是疯了!他是时空管理本部的人,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后果?刀解吗?”安定转过头笑起来,“反正我也不是什么稀有刀,就跟那家伙一样,没有了就再锻一把呗。”

“安定……”

“主上,不,审神者,”他收起嘴角的笑意,那双不久前才好不容易恢复生气的眼眸再次被阴霾覆盖,“您知道失而复得而后再失的感觉吗?”

手起刀落,身穿时空管理本部制服的男人应声倒地,血溅了他一身,也染红了审神者素白的衣衫。他嫌恶地甩了甩刀身上的血渍,收起本体朝外走去。门外早已有年幼的短刀被吓得呜咽出声,安定没有理会,径直回房换上干净的羽织,系上自己的围巾,抓起刀架上早已折刃的薄红打刀,消失在锻刀室门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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